前怕是常这般伺候人,她养在伯母膝下,能过舒坦日子才怪,便心疼着道,
“傻孩子,你快些歇着吧,这些活让下人干。”
崔沁细致入微的帮她捏着筋骨,缓缓摇头,“你就让我按一会儿,我心里舒坦些...”压不住的哽音,
老夫人呼吸倏忽凝住,脸上的笑意落下。
室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长案的博山炉青烟袅袅,一抹微弱的阳光从窗棂洒下,被纱窗隔出细碎的光芒,空气里因子清晰可现。
老夫人任由她按捏一会儿,便侧着身往后挪了挪,靠在软塌的紫色缠枝迎枕上,侧头去瞧崔沁,崔沁挤出一丝笑容跪坐在她身侧,眼眸垂下不敢与她对视。
肌肤依旧是那般白皙,只是瞧得出来,脂粉有些厚重,导致神色略僵硬。
这是哭过了。
“你都知道了?”
崔沁缓缓点头。
老夫人叹息一声,又问,“他昨晚跟你说什么了?”
崔沁便大致将慕月笙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夫人竟是微有些讶异,
“他这般与你说的?”
“是呢。”
老夫人露出促狭的笑容来,眉间也舒展开,“倒是难得,我以为他要当个闷葫芦,随你生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