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入了亭子,朝云碧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他背着手注视着她,凉风拂猎,掠起他的衣摆,那清俊的身影,浑然天成的矜贵,在夕阳融光里染了几分温润,如同画卷里走出的谪仙。
崔沁余光瞧见他那双黑白步靴,上头是她绣的一朵犀纹花翎,这种花纹极为难绣,她曾被磨了一道口子。
她讶异他追了来,只是面上却没给好脸色,缓缓起身朝他施了一礼,不曾言语。
慕月笙上前来到她身旁,连忙认错,
“刚刚是我语气不好,我向你道歉。”
崔沁抬眸瞧他,眼底盛着几分委屈,小脸拉了拉,并没接话。
慕月笙解释道,“你大伯父这次有些麻烦,我很是头疼,所以才不想跟你细说,怕你胡思乱想。”
崔沁闻言,清亮的眸子溢出一迭惊慌,刚刚的醋意顿时抛到九霄云外,急忙拽住他的袖子,
“麻烦?什么麻烦?我大伯父最是勤恳老实的人,他不可能做作奸犯科的事!”崔沁眼眶泛红,隐隐渗出泪光。
先帝陵寝塌了一楼角,民间定要说是上天示警,陛下脸面无存,只会彻查此事,稍不留神便是抄家的大过。
慕月笙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