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值得他去挂念,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提起兴致,心口骤然空落到了极致。
须臾,蓝青踱步至门口候着,瞧见屋内慕月笙手撑着额,闭目养神,神情掩在半片阴影中,瞧不真切,孤寂的身影陷在圈椅里,湛蓝色的长衫遮掩不住他的疲惫,无端叫人生出几分心疼。
他刚刚瞧见崔沁离开,手里还拿着一信封,便觉不妙。
莫不是和离了?
瞧着主子心情定是极为不好,他印象里不曾见慕月笙这般提不起劲。
可外头太傅新丧,陛下将丧事交予慕月笙打点,朝廷要按什么章程规制去给太傅办丧,都需要慕月笙来定夺。
蓝青一时踟蹰不已,是进亦难,退亦难。
犹豫了片刻,蓝青想起慕月笙一贯的作风,终是清了清嗓子,温声唤道,
“三爷,礼部来了官员,在外头等您示下,询问太傅...”
“不去了...”
圈椅那头传来慕月笙冷清的嗓音。
蓝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睁圆了眼,“什...什么?”
慕月笙坐在窗下的圈椅里,缓缓抬起冰魄的眸子,瞭望窗外烟雾蒙蒙,
“就说我染了风寒,将事情推给礼部尚书胡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