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陆陆续续已经收了二十多个女学生,其中十岁以上的有三位,其他幼童共有二十名,书院热热闹闹,每日朗朗书声入耳,渐有兴旺之势。
慕月笙虽没再去书院瞧她,可那边的情形日日都报于他这里。
夜色凄迷,台前明阶洒落一地清霜,慕府三房后院漆黑一片,唯有犀水阁点了数盏明灯。
以前裴音在或不在,都不会觉得空荡,如今崔沁一离开,仿佛抽走了三房所有生气。
整个院落,冷冷清清。
慕月笙端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叠手稿,均是崔沁近来讲学所写的字帖。
紫檀木案上摆着一盏莹玉八角苏绣宫灯,八面的苏绣是一幅浩瀚的长卷,正是崔沁遗留在荣恩堂被方嬷嬷送来的那盏灯。
慕月笙一直摆在书案上,橙黄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目,他凝望那熟悉的字迹,飘逸秀挺,眉梢都透着欢喜。
这大抵是她离开后,他唯一的慰藉。
同一轮圆月下,燕山书院翠竹居。
竹屋内灯色清浅,崔沁以手支颐,静阅学生课业,云碧趴在书案旁给她研墨。
宋婆子带着巧姐儿打帘进来,巧姐儿端了一缠枝红漆盘,上头呈着一碗燕窝粥。
崔沁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