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吃了一惊,眼底兴致浓浓。
慕月笙唇角染了些许笑意,淡声道,
“近来挺好,相安无事。”
文玉瞅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瘪了瘪嘴,“挺好跟相安无事是两码事。”
慕月笙笑了笑,置若罔闻。
也不知是酒意催人,还是一时兴起,文玉掀帘瞧了瞧外头的光景,见这里离燕雀山很近,便推搡着慕月笙道,
“允之,今夜月朗星稀,不若你装作远归旅人,去书院探一探香闺,腊八已过,书院散学,她定是清闲得很,没准瞧见你便高兴....”
慕月笙闻言神色微动,一贯清冷的眉梢如有春光驻足,竟是掠过一丝难有的悸动。
亥时初刻,慕月笙的马车缓缓抵达燕山书院。
月色将山门前的广坪照得白亮,薄烟微笼在山腰,将一应翘檐脊兽给遮掩,偶有燕雀从云雾中穿梭而过,叽喳一声,为夜色添了几分生气。
书院静得出奇,恍若无人。
文玉打着酒嗝,将清隽秀逸的年轻阁老给拖下了马车。
慕月笙不是踟蹰的性子,虽是对她的行踪乃至每日吃食了如指掌,却是没把握她肯不肯见他,上次闯入她香闺将她气得不轻,慕月笙也知该要缓着来,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