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无论是构景还是设色都极为大胆,可运笔却又格外细腻,几乎是将画者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欧阳娘子在一旁驻足半晌,赞不绝口。
“崔司业于绘画上的天赋冠绝天下,可惜英年早逝....”
崔沁细细观赏一番,便坐下来开始动笔。
她父亲虽去世的早,却留下不少墨宝给她,这么多年她孤身一人,几乎就靠这些画卷诗书打发时间,父亲的每一幅画,她闭着眼都能丝毫不差临摹下来,这幅画即便是第一次见,可那画风和设色技巧却是极为熟悉。
崔沁临摹她父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兰花纹的袖口用木夹轻轻夹住,露出一小截皓白柔细的手腕来,她信手执笔,笔端一触宣纸,便是行云流水般不带丝毫犹疑,笔下那枫叶暮山,游船渔夫,竟是在纤纤素手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暖阁内鸦雀无声,人人聚精会神跟随崔沁那玉手所动。
陆云湛因个子秀挺,又是出了名的温润公子,竟是被人挤到了后方,他也想亲眼观赏崔沁作画,只因桌案左右人群环绕,几乎将他视线堵了个正着。
瞧不见崔沁笔下的纸,倒是能清楚看到她白皙柔静的侧脸。
目光触及她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