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太后绕至屏风后的内室。
瞿太后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抚摸上白皙的脸颊,皮肤虽尤细嫩,眼角却生了纹,被这深宫蹉跎了八年,哪里还有年少的风韵?
攸宁是跟从瞿太后打小长大的女婢,哪里不晓得太后的心思,她低声问道,
“娘娘,国公爷马上就要来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必了....”瞿太后愣愣盯着铜镜里的虚空,耳畔不禁响起了一阵金戈铁马的啸声....在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她也曾似一只欢快的雀鸟无忧无虑飞翔。
她本是草原的鹰,不想却成了笼中雀。
太后默坐了半晌,复又去了慈宁宫的外厅,不多时,门口万丈光芒处,一道伟岸高峻的身影阔步踏进,夕阳从后方的隔扇窗透入,在二人前方的地摊投下一束光柱。
空气里的尘埃丝毫毕现,隔着这道光柱,慕月笙朝瞿太后躬身行礼,“臣给太后请安。”
他的衣摆似覆上彤彩,眉峰黑长韧秀,长睫覆在他清湛的眸眼,遮不住他眼底的清透隽永。
瞿太后雍雅坐在上方,身姿笔直一动不动,凝望他道,
“请国公爷来,是有一事想问。”
“请娘娘明示。”慕月笙眸光深敛,始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