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慕月笙已签订婚书,莫非殿下是要来当妾?即便殿下肯,我怕是也不肯的。”
嘉庆公主脸色霍然一变,眉尾往下一沉恍若钩子,凉飕飕问道,“你们签了婚书?”
“是,户部也盖了戳。”
一排大雁划破长空往南而掠,嘉庆公主仰天一阵冷笑,唇角抽搐着,咬牙道,“好他个慕月笙,他竟是瞒着我皇兄私下让户部盖印。”
数声冷笑过后,嘉庆公主唇角一扬,“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我皇兄心意已决,定是要将我许给慕月笙,慕月笙若是抗旨,他这内阁首辅就得让贤。”
崔沁暗叹一声,于嘉庆公主而言,以皇权压人伺机嫁给慕月笙,得偿所愿。
于皇帝而言,这是忌惮慕月笙位高权重,故意以婚事迫他交权。以慕月笙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娶嘉庆公主,怕是要被圣上逼得主动退位。嘉庆公主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棋子而已。
慕月笙数次告诉她,他留有后手,崔沁自然信他。
“我耳闻陛下宽厚儒雅,想必不会强人所难。”崔沁不欲与她牵扯,只冷声道,
“殿下还想拦路到何时,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嘉庆公主不过是祭了皇陵,路过此处恰恰听闻崔沁回京,故意来膈应膈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