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想是很喜欢他,方才舍得将画作赠他,我不能拂了爹爹的意思。”
慕月笙听了那句“很喜欢他”,心里蓦地很不是滋味,啧了一声,俊目罩着崔沁,
“我与岳父大人也曾有一面之缘。”
少时,他听闻国子监一位崔司业有画痴之名,在国子监参加辩学时见过一面。
相貌记不太清,只记得他头戴高冠,广袖飘衫,极有魏晋之风。
崔沁听了他这话,侧眼觑他,忍着笑道,“嗯,我爹爹若在世,大抵也会喜欢你的。”
心里却想,爹爹不是攀权富贵之人,齐大非偶,舍不得她受委屈,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慕月笙从崔沁揶揄的眼神,看穿了真相,一时心里五味陈杂。
日子迈入五月,热浪腾腾蒸袭,崔沁整日满身是汗,只恨不得躺在冰窖里去。
冰是一盆盆往里头送,她额头上的汗却是密密麻麻往外渗。
长吁短喘的,定是要生了。
慕府上下严阵以待,沈氏与苏氏两位嫂嫂轮流来陪着她,她二人各生了三个孩子,极有经验,皆是一番好心作陪,省的崔沁发作,国公府手忙脚乱。
这一回再嫁,妯娌三人和睦的很。往前慕月笙性子过冷,这一年也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