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很仓促中,见过她几回。
小姨比妈妈小,看着比妈妈还大几岁,头发里还夹杂着肉眼可见的白发。那是一张,饱经生活的磨难的脸。这是枝子对小姨的第一感觉。
小姨坐几个小时大巴,又搭半个小时公交,才找到枝子家。她带了一蛇皮袋的东西,妈妈一一捡出来,腊肉、冬笋、白菜、白萝卜……都是农产品。她摸摸枝子的头,“枝子都这么大啦?读几年级了?”
枝子说:“五年级。”
“哦,成绩好吗?”
枝子老老实实报了自己的成绩。
小姨笑了下:“那你好好读哦,以后争取上个清北什么的。”
大人们总爱提清北,仿佛中国就这两所大学,而小孩子对于这两个名字的概念,就像某座城市,简单得只要收拾好行李,动身就能去。
枝子觉得小姨像在没话找话,但也配合着她。
枝子妈妈收拾好东西,坐下来,小姨松开手,端起茶杯,说:“姐,现在还在医院?”
“嗯,市人民医院。”
“挺好的,你一个人带着枝子,日子过得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过得去。枝子很懂事,也让我省很多心。”
“你也是有福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