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这短暂的两分钟时间,她预想着无数种可能,最后都落到一点:他认出了她。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个多热心的人,也不是沉得下气的人。
他给她的感觉越是陌生,她越不敢回头面对他。
但她不可能在洗手间耗一辈子。
枝子将纸揉进一团,扔进垃圾桶,她换出平时应付长辈的,乖巧、无懈可击的笑,“同学,你还不走啊?”
林越泽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嗯”了一声。
好尴尬,是直接走人,还是至少说个“再见”?
童年伙伴久别重逢,即使不是激动万分、热泪盈眶,也该是说一句“好久不见”的吧。哪像他们,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一方面,枝子不想和他真如陌生人;另一方面,枝子是被动的性子,她很难主动挑破。
结果是林越泽先说:“我请你喝吃东西?”
“我要回家吃饭。”
“没事,”林越泽笑了笑,“你往哪边走?”
枝子指了个方向,他看了下,然后说:“走吧。”
枝子跟着他下楼,一路无话,走出校门,终于忍不住问:“你和我顺路吗?”
“顺啊。”
枝子不太相信,如果顺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