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冷笑一声,甩开白苏的手,“谢白大人提醒。”说完转身入了大殿。
“臣任冉,恭请陛下圣安。”
帐子里探出一只白净的手,握住任冉的手,“不必如此客气。这大热的天,爱卿的手还是这般冰冷,倒是应该找个太医好好调理调理。”
任冉淡淡一笑,不露声色地将手掩进袖子里,“谢陛下关心。”
“尚书还是如此客套,连日里送去的东西也是分毫未动。是刻意要与朕生分了?”柳涵昭的声音有一丝不悦。
“微臣不敢。”任冉跪着,却丝毫不显惶恐之色,依然是那般清冷孤傲的样子。
“任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何如对我这般刻薄寡意。”
“今时不同往日。君是君,臣是臣。陛下切不可乱了规矩。”任冉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尚书年纪轻轻还真是迂腐不堪,令朕不堪入耳,你且退下吧。”柳涵昭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任冉毫不留恋地拂袖离去。
看着任冉走出去的背影,柳涵昭胸中烦闷,咳嗽不止,身子自觉绵软无力,顺势倒在床榻上,无奈地叹息,“任冉,明知道你无意朝堂,可我终究要纠缠不休。”
“你可是在怪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