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秦伸了个懒腰,“你要回去了吗?”
阮溪点了下头,她收拾好桌上堆得乱糟糟的稿纸和复习资料,把刚才她给季秦整理的题型交给他,“这些你再看看,把它们深深记在大脑里。”
“好。”
把阮溪送到门口,季秦说:“晚安。”
阮溪弯着眼睛,一手抱着复习资料和课本,另一只手抬起来挥了挥,“明天见,晚安!”
目送阮溪进了家门,季秦才把门关上。
少了阮溪,屋里又变回冷冷清清,仿佛一间没有人气的样板房。
静静站在玄关,季秦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子,温暖一点点离开,冷意重新爬回身体,他原本软和下来的眉眼恢复冰冷。
他去冰箱拿了瓶果啤,走到阳台。
阳台风很大,他开了窗户,缩在懒人沙发里,单手打开拉环,微微仰头喝,吞咽的时候,喉结微动。
季秦喝着酒,脑海里一遍遍播放阮溪在咖啡厅说的那番话。
幼稚吗?
或许吧。
他曾经努力学习,成绩次次第一,可每次他拿着成绩单回家,期待父母夸夸他时,希望总是落空。
他们总是很忙很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分给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