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看到有风吹拂而过时,湖面荡起层层波纹。
    两人沉默坐着。
    阮溪瞄了季秦好几眼,其实很多想问,很多想说,可她找不到切入口,几次欲言又止,闷闷地咬着唇。
    迎面吹来的风夹带着水汽,有点凉,季秦余光瞥到阮溪纠结的表情,轻叹一声。
    “你想问我季柔的事吗?”他开口。
    阮溪点头,“嗯。”
    “其实没什么,就是她总想缓和我跟我父母的关系,每次都跑来游说我,”季秦侧着身坐,手肘撑在栏杆上,目光落在湖面,神色平静,“上次也是,我爸阑尾炎住院,她知道后就来学校找我,让我去看他。”
    “她以为,我是知道我爸住院故意不去看他,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回国了,现在在Y市。”
    “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他跟我妈在哪里,在做什么,只知道他们很忙,就算我生病了,想见他们,需要他们,也找不到人。”
    他的嘴角扯了扯,勾出一抹自嘲的笑,“他们只会给我转钱,仿佛钱能代替所有。”
    阮溪的呼吸轻下来。
    她愣愣看着季秦。
    她终于窥见了季秦自暴自弃原因的一角。
    “很奇怪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