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
范晓娟到的时候,家里面果真是一片狼藉了。
虎子爸跑的人影儿都没见,陈美华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是溺水的人一样,拼命都找不到新鲜空气。
本来是一锅好面,让人摔了,地上都是汤汤水水的。
范晓娟绕过那一堆,进屋给陈美华倒了一杯热水,陈美华没喝,坐在板凳上继续喘气。
范晓娟准备给她收拾一下,陈美华开口说:“别扫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一只小黄狗,吭哧吭哧的把地上的面条给收拾了。
陈美华看着地面,已经平复了心情看不出来生气了,她在医院什么奇葩没经历过啊,真是看开了就没什么了。
“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吗,说我不配,我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陈美华的声音特别平静:“我跟他结婚,他就是图我老实,能伺候他老娘和妹妹。”
其实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但是没有哪次能比今天更露骨。
她陈美华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个伺候人的贱皮子。
以前家里面就虎子爸赚钱,一家老小守着他那两三百块钱过日子,彩彩还经常要来打秋风,好几次陈美华身体不舒服,找男人要钱,他只管说找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