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公寓是半年付,三千一个月,半年就是一万八,眼见着房租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期了,叶沨别说一万八了,一百八都没有。
更何况他当初签了一年的租约,要是毁约,当初的押金就拿不回来,要被扣掉一个月三千块房租!
如果确实咬牙放弃毁约,可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学校床位极为紧张,他根本不可能立即申请到宿舍。
那他到时候就只有卷铺盖睡天桥了。
曾经花钱如流水的叶大少爷崩溃了,就连旁边的混血大帅比也丝毫激不起他一点世俗的欲望。
他世俗的欲望,现在只有钱and食物。
正想着,叶沨的肚子毫无征兆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他脸一热,忙伸手捂着肚子,下意识偷瞄旁边的混血帅比学长……应该,大概……没听到吧。
他身边的男人耳廓微动,依旧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着前方,手上的钢笔快速书写着笔记。
下课铃一响,叶沨就立马背着单肩包从后门冲出去。
手下刚过记完最后一笔的步寒蝉握着钢笔的手微顿,接着画上一个句号,从容不迫地收好笔帽盖上,别回笔记本上。
叶沨从食堂买了份不加果子的山东煎饼果子,又忍痛加了根两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