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垂落在眼前的卷尺,总觉得白景潭帮他量头围的时间有点长。
“你好了没有?”
“好了。”嗓音带了一点微不可察的鼻音。
白景潭收回了手,把压根没有用到的卷尺放到桌上,再把早就改好的帽子轻轻扣到了牧南屿头上。
刚刚好,不会太紧卡着皮肤,也不会太松在运动的时候掉下来。
牧南屿下意识地抬手扯了一下帽沿,两个人的手在半空相撞,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从手背到掌心都是滚烫的。
像是要擦出火星。
心里的哪根弦忽然绷了一下,牧南屿回想起了昨天的暴雨夜。
白景潭洗完澡以后吹头发了吗?
好像没有。
吹风机响动太大,容易吵醒睡着的人。
那人给自己来送红花油了。
合着是湿着头发睡的,怪不得感冒呢。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地在脑海里划过,不知怎么的,心底哪一块角落好像有点软。
牧南屿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在领军训服的时候,是不是对白景潭太不客气了一点。
手上也没闲着,从抽屉里把一整盒的感冒灵颗粒拿出来,拍在了白景潭的桌上。
“还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