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愣了一下,才看见白景潭的下颌线条绷紧了一瞬,发梢处传来对方指尖轻缓的力道。
他一抬眸,看见半面课桌板就横在他头顶,还有白景潭护在他头顶的手。
“你……我……”
牧南屿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在原地僵了半刻。
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嗓音干巴巴地:“你手没事吧?”
白景潭眸子微敛,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缓声答。
“有事。”
听刚才那一下,好像撞的是挺狠的,牧南屿自己起身的力道怎么样自己最清楚。
更何况顶上的桌椅都是淘汰了的,表面带着不少凹凸的木刺、坑洼,猛地撞上去一定不大好受。
火气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牧南屿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没敢再动,连对方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间轻微地抚动,他都以为那是白景潭“疼得发抖”。
“那你手还能动不?我低下头,你把手抽走,我看看肿了没有。”
牧南屿尽力压低了身子,埋下头,一截线条优美的后颈微微弯着,像是涂了一层釉色,连着脊骨没进了衣料下的一片暗沉。
白景潭琥珀色的瞳孔在黑夜中色泽便有些泛沉,目光似乎在哪一刻带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