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牧南屿站在白景潭身侧,看着他脊背倚靠在墙上,呼吸低沉的模样,将空了的矿泉水瓶接过。
“怎么样,还能继续踢下半场比赛吗,要不要我扶你去椅子上坐一会儿?”
他刚才在关方的讲解下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比赛全程。
虽然他对足球的具体规则不大了解,但一个人来来回回,既当前锋又当中卫,几乎一刻不停地在烈日下跑了四十五分钟,想也知道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不用。”白景潭削薄的唇有些干裂,他微微抿了一下,侧过脸望向牧南屿,“小屿,我有点头晕,还有糖吗?”
“有——头晕还不去坐一会儿,你是想在这儿晕了,让我背你去校医室,让曹武看笑话?”
牧南屿笑骂了一声,手却先于出口的话扶住了白景潭的臂膀。
知道白景潭这人娇贵,他今天特意抓了一大把水果糖塞在口袋里。
身边的人沉沉地靠过来,少说一米八五的个子,并不像平时看起来的那么瘦,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骤然挨过来,险些将牧南屿撞地一个踉跄。
“草,你——”
白景潭一抬眼,琥珀色的眼瞳泛着清冽的光点,褪去了寒色,一瞬像是沾染上了阳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