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生已经像是一头炸了毛的狮子,怒气冲冲地朝着白景潭的方向冲去。
    轻而易举地翻过了隔离球场的栏杆,在观众的一片哗然声中,跑到了白景潭身边。
    “白景潭,你怎么样?”
    牧南屿蹲下身,看到面前躺在绿茵场上,满身草灰的人,想要伸手扶他起来,却又不敢去碰他,生怕不小心压到他肩上的伤口。
    只有死死攥着手,杏眼已经泛出了淡淡的猩红色。
    “……小屿。”
    白景潭的嗓音很哑,像是在极力熬着疼,他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撑着地坐起来,刚一动,肩膀上的血就又蔓出来一大片,血珠子连成了线,顺着他的手臂线条往下滴。
    “只是一点皮肉伤,你别担心。”
    尾音颤得快听不出来了。
    牧南屿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激烈地跃动,死命地撞击着,像是燃了火,随时都要爆炸开来。
    比赛暂停的哨音姗姗来迟,裁判和白景潭的队友们纷纷围上来,叫校医的,要绷带的……
    牧南屿豁然站起身,身边的吵嚷声传入耳朵时已经变成了模糊的一片,什么也听不清。
    墨色的眼瞳微微泛着红,像是被触了逆鳞的野兽,环视着寻找着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