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胃里的灼烧感终于消退了少许。
眼角被刺激得殷红,连眼睫都被生理性的水汽沾染得湿漉漉的,瞳色漆黑,迷蒙却亮。
白景潭见他直起脊背,把早已准备好的漱口水递过去,又单手洗了一块毛巾,把身边摇摇晃晃,手指不住打颤的人拽到身侧,仔细地帮他擦去嘴角的污秽。
擦着擦着,唇角蓦地一勾。
牧南屿虽然眼里含着水汽不大看得清楚东西。
虽然醉意并未完全散去,脑袋还晕乎乎的。
虽然还要白景潭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但是——
他仰起脸抬起眸子,高傲地一瞥白景潭。
“你笑屁啊笑?!”
“笑我们小屿的肚子。”白景潭把脏了的毛巾扔进脸盆,洗干净,又去给人擦眼泪,“确实很不争气,刚怀了我的宝宝,就吐成这样。”
谁怀了?
他怀了谁的宝宝?
他怀了白景潭的宝宝?!
不对,他一个男生怀个屁的宝宝!
而且他和白景潭屁事都没干,怎么可能怀宝宝!
“白景潭!你,你,你是不是有病啊!男生又没法生小孩,而且我凭啥怀你的崽啊?!”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