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屿眼尾一压,眯着眼睨了他片刻,哼笑道:“不回,要回你自己回。”
“小屿,酒还没醒吗?”
“醒了又怎么样……没醒又怎么样,你怕回寝室晚了,就先回去,我晚点自己走。”
牧南屿说完,拽过被子又想把脸埋进去,却忽地被人捧住了脸颊,白景潭粗糙的指腹逗猫似的,在他的发鬓处轻抚了一下。
“如果我想自己先走,我早就走了。”
牧南屿愣了一下。
白景潭的脸在这样明亮又温暖的光线下,尤其是在这个家里,格外得矜贵琼秀,眉眼五官,没有一处不是好看的。
琥珀色的眸子很淡,眼神却是幽邃的,翻涌着他看不清的情绪,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景潭的瞳孔里满满映着的都是他的脸。
牧南屿眸子空了一刻。
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等以后白景潭找到了会跟他结婚,生宝宝的女孩子,就会有自己的家庭,就没有时间这样陪着他了。
他强打起精神坐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十点三十一分。
再过二十九分钟,寝室的门就要合上,他俩夜不归宿就要被宿管记上报到学院了。
从这里打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