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那个人认罪入狱之后,你给他的家人转了上百万,十年前的上百万是多大的数额,不用我说吧?”
    “我的钱,我爱转给谁就给谁,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原因——我可怜你幼年失去父母,已经把迁墓的赔偿款提高很多了,你别得寸进尺!”
    一阵冗长的沉默。
    牧南屿眸光空洞着,听见白景潭低低笑了几声,嗓音很冷,像淬了冰。
    “是啊,当初你给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的赔偿款,也不过几万十几万。”
    “赵德朗,如果是别人建这个山庄,要求迁墓,我可以同意。但是你,你最没有资格动我父母的墓地,也没有资格动那十几个英年早逝的工人的墓地。”
    “这份合同我不会签字,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我也会追查下去。天网恢恢,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逃了十几年,不代表以后也能躲过去。”
    办公室里再无声响,牧南屿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气声。
    男生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地攥成了拳,冰冷如铁。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避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锁已经“咔擦”一声开了。
    牧南屿豁然抬眸,正撞上白景潭薄薄的镜片底下森冷的琥珀色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