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安睿的身体,虽然需要到医院进一步确认,但基本已经确定脱离了生命危险。
    反倒是祝君看起来更凄惨一点,他刚开始盯着安睿的状态,倒还能转移下注意力,等确认了安睿不会有太大问题后,疼痛的感觉重新回炉,这让护士处理伤口的难度直线上升。
    祝君的伤口里有很多细小的玻璃渣,护士拿着镊子清理,轻轻一动,祝君的手就忍不住向后缩,最后只能拿绑带系住他的手——但也挡不住祝君用很轻的声音喊疼,脸色也越来越白。
    “祝君。”安睿躺在病床上,他的声音很轻。
    祝君扭过头,看向他,问:“干什么?”
    安睿有些吃力地抬起了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他说:“不要怕疼,一会儿就好了,坚持一下。”
    祝君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向上抬抬左手,很轻易地让衣袖挣脱了安睿的手指,安睿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来,但下一秒,祝君握住了他的手,说:“好好养身体,好好活着,活着才能继续追我。”
    安睿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但很快又抿紧了嘴唇,他说:“你不要因为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我是可怜我自己。”祝君的伤口还处理,他经常会因为疼痛皱一下眉,“我跑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