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安睿像刚刚启动的机器人一样,缓慢而僵硬地握住了祝君拽着他裤子的手指,最后,他跪在了祝君的床边。
    他用冰凉的脸贴了贴祝君的手指,终于,小声地哭了出来。
    祝君用手指擦拭着他的泪水,他听到他用很沙哑的声音说:“我差一点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不是还好好的么,”祝君温声说,“别哭了,我已经被救出来了,我没有危险了。”
    他们说着私密而温馨的话语,半个小时后,安睿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情不愿地到房门外,试图放另一个访客进门。
    ——门外却空无一人,只剩一束漂亮的花束。
    安睿问了门口值班的护士,护士说:“那人说,不打扰你们这对爱人了,结婚的时候,不要给他发请柬。”
    ——本来也没准备给他发请柬。
    安睿举起了这束花,他倒是有冲动把它扔进垃圾桶里,但想了想,还是举着它,回到了病房里。
    “邵东走了,留了一束花。”安睿硬邦邦地说。
    “那你带回酒店里吧,”祝君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正在玩安睿的手机,“一片心意,不好不收,但插在病房里,你又该吃飞醋。”
    “我应该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