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好似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是前几天还跟他睡一张床的男人。
“我们这样下去没意思,你签了吧。”
裴延双拳紧攥,额头暴起青筋,浑身戾气尽显,竭力遏制却还是无法控制胸腔的剧烈起伏,蓬勃的肌肉紧紧绷起,从肩胛到腰腹,整个人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好似再从林梦以口中听到一句不想听的,下一秒就会突然暴起咬住猎物的脖颈。
他的眼神仿佛承载了千年寒冰,阴郁暴虐的情绪疯长,就像终于被触碰底线的魔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饶是林梦以再淡定,也不免为他这副模样心惊,但他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林梦以看着他,眼中不自觉带了几分畏惧,但语气依然是镇定的,“裴延,我真的尽力了。”
裴延慢慢地走向他,林梦以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凳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房间里突兀地响起,裴延的嘴角逐渐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你再说一遍,你想干什么?”
林梦以被他的样子镇住,一时竟真的不敢说话。
裴延脚步上前,林梦以向后小幅度地退步,直到后腰被桌子顶住,两只站在地上的脚被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