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摇头,不信。
她说,嘉木心里这么想的,她感应到了。
阿叔就笑了。
功德碑摆在山路口,松心拍照留念,又找嘉木玩,手机晃来晃去,说:“看,好巧,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挨一块儿。”
嘉木握着她手机,看清了,问:“不是你到处跟人说,这是我的意思吗?”
松心笑了。
嘉木本来在用游标卡尺测量今年咖啡豆的大小,他叫松心不要动,她就没动,他用游标卡尺比划了一下,说:“松心,你的脸皮太厚了,尺子测不过来。”
松心终于脸红了,因为她看见嘉木眉梢一瞥而过的笑意,像风里的荷花池泛起波纹。
嘉木要练习傩舞,照例傍晚跑十公里练脚力,松心就骑着自行车跟着,叮叮当当地按铃,让前面挡道的让开,不管是挑着夏季秧苗的阿婆,还是放牛归来的阿爷,通通让开。
嘉木看着松心蛮横的样子,很怀疑她怎么为人师表。
据说,她训练小学生是成体系的。
上课哪个小孩讲话,第一个被她发现的,用戒尺打一下手心,第二个打两下,第三个打三下,以此递推,从轻到重,下课后,剩下没挨打的同学,一人一颗比利时进口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