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问她在干什么?
松心说,在当监工。
嘉木笑了。
松心想,土地是神秘的,植物不长脚,水流是神秘的,鱼没有根,风中奔跑的动物最野性,长了水汪汪的眼,东张西望。
回到家里,嘉木用一吊子的山泉水,煎了鲜的草药,把剩下的晾晒了。
松心喜欢看嘉木的一举一动,她躺在院子里的藤床上,看一会天,啃一会无花果,反正就是这么着。
嘉木看她懒洋洋的,先浇了一会花,又要拿喷壶浇她。
松心脸上洒了水,一下就坐起来了,拿无花果肉往他脸上抹,两个人闹起来,嘉木就丢下喷壶,拦腰抱起她转圈,转的她头晕,松心笑着终于求他放她下来。
嘉木把她放回藤床上,问她还敢不敢了?
松心还要摘紫熟的无花果,抹他脖子,嘉木抓着她手腕,亲了她嘴唇一口,笑吟吟走开了,洗脸去了。
《青木瓜》16
正月,嘉木和云哥演完最后的傩舞,镇上也不再遴选年轻人,像从未有过这个仪式一样。
初春山里的桃花开了,晨雾中,松心跟着嘉木上山,溪流潺潺,草坡上一群白鸭,本来在休息,听见人声,嘎嘎下水乱跑,树下的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