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子头顶上开了一道五公分的瓢。
为了保持伤口洁净,盛西原把头发剃得很短,开学后还参加不了田径队训练,就跑去参加学校信息竞赛的训练。之后的三年高中里,头发再也没留长,他也再没离开过信息竞赛训练队,而赵萍好像从此彻底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姜承敏的爸爸远比姜承敏自己预期的还要有钱,这一点在盛西原高一申上了姜承敏爸爸在全市搞的高中生资助奖金之后得到了印证。姜爸爸的公司每个月给他五百块,吃喝住全在学校,一学期还能攒下一点钱。
“过年去哪儿呢?”
“回江苏看我外婆。”盛西原说,“有件事儿求你帮忙。”
“你说。”
“我妈的事,能不能忘了?”
“什么意思?”
“就当我没妈,行不行?”这话在他笑容的映衬下,听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残酷,“别跟任何人说就是了。”
姜承敏愣了愣。
“行不行?”
“好。”
九月,台风龙王擦着信川市的边席卷而过,把操场上无人清扫的落叶刮得像垃圾。两个少年人并肩坐在升旗台下,郑重地许下诺言: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那时他们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