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垣早就通过邮件将盛夏生母的事都告诉给了张可莱,餐桌上当着孩子的面,两个人一句也没有聊,只是谈盛西原大学的事。说他当时给张可思补课,一次两个小时,总要拖到三个小时才能讲完,因为张可思的功课实在烂得可以。
“我爸留胡子不?”盛夏咬着旺仔牛奶的吸管,突然发问,“我看他大学照片,他留胡子的。”
“不留啊。”张可莱诧异地笑笑,随即想了起来,“哦,有一段时间……他们去徒步来着,五个男生带了两把剃须刀全坏了,干脆就开始打赌,比赛一礼拜后谁的胡子长。你看到的是那个吧?”
“男生好无聊啊。”盛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说着说着自己咯咯地笑了。
张可莱再次觉得惊奇。血缘是很神奇的,盛夏笑起来的时候,嘴唇的弧线和盛西原简直一模一样。如果她曾见过赵萍,就会发现这微妙的笑纹原来承自他们共同的母亲。
吃完饭三个人带着花一起去山上。小孩子长得快,半年前还要妈妈拉拉扯扯,到了冬天就能自己一鼓作气爬上去了,倒是张可莱还歇了一次。
墓碑上面的照片是盛西原跟陈垣结婚后不久,为了补办身份证重拍的。
他是不太爱拍照的人,跟陈垣结婚后,她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