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我们很难自省自我道德边界,但很容易对别人进行道德批判。
公孙大男子主义盛,我有几番很白目地想要劝说,那一晚是你揭了伤疤说了重话,分手责任在你。
可公孙好像只有通过恨白若兰才能消解这段感情的无疾而终,他恨这个出轨的女人,恨这个轻易说分手的女人,恨打乱他世界情感秩序的女人。
我在见到白若兰前,先以另一种方式与她会面,彼时她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书报摊亭,时常出现的杂志封面女郎,搔首弄姿,抚弄风情,名唤白珊妮,我咂嘴摇头,不如白若兰好听。当年也想过白若兰这名儿土,可听多了,又觉得大俗大雅,甚是脱俗。
当时公孙已经出国了,多Gap了一年,糟蹋了不少妹子。我给他拍了张照,告诉他,白若兰改名了,他说我知道。
这时候我才壮起胆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啊,难道国外也有书报亭卖国内的时装杂志?
“去年同学聚会,见了一面。”
“天!然后你们没有旧情复燃?”
他陷入半刻沉默,波澜无兴抛下句“她跟人了”,没给我留任何打探空间,撂了电话。
大四那年,临近毕业,白若兰这茬其实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