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晌,紧绷的后颈慢慢放松,身体逐渐回暖。
男人看她一眼,笑一笑说:“下回碰头得批评孟总,无论如何,不该叫人大冷天的在风口里等。”
算不得暧昧的语气,但周弥听出来,他以为她和孟劭宗是那种关系。是他们圈子的习惯吗?得替同伴照拂点儿“外头的人”,哪怕明面上已经闹崩了?
周弥没解释,自觉没必要,和孟劭宗,和这男人,两个世界的人,往后不会再有见面机会。
男人问她:“去哪?”
周弥报了现在的住址。
车启动没多久,手机来一个电话,是室友程一念打来的。
程一念开口之前,先打了个呵欠,语气困倦,“你还不回来啊?”
周弥微微往车窗那方侧了侧身,“在回来路上了,你不用等我啊,先睡吧。”
“我也没睡,在翻译片源呢——拿到钱没?”
“拿到了。”
“没为难你哦?”
“没有。有钱人能拿钱解决的事,不会多生是非。”有点妄议他人的意思,况且,身旁坐着的,也是个有钱人。周弥不由地斜眼往旁边看。
车厢里光线昏暗,男人抱着双臂,形散意懒地靠着座椅,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