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间同时透出几分无所谓的态度,叫孟劭宗无端生出些畏惧。
由不得他不信,这事,或许她真能干得出来。
楼梯顶上忽地传来很轻的一声笑。
孟劭宗恼然转头。
一个男人拾阶而下,脚步声中,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声响。
周弥也抬眼去看。
寒冬腊月,男人只穿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手臂上挽一件深灰色羊绒料子的大衣。
分明是打搅气氛的人,偏偏置身事外地慢条斯理。
薄薄的火光跳跃,他凑拢了将烟点燃,方抬头,微微一笑:“抱歉了孟总,不是有意偷听私事。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聊。”
孟劭宗按捺怒火,陪个笑,“宴西,下回我做东,还请赏光。”
男人微一点头,“好说。”
他往外走,和周弥错身时,无意间转眼瞥她一眼,眼里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
孟劭宗后悔没听从周弥的建议,“借一步说话”,这时候方亡羊补牢,叮嘱那女服务生,但凡往外放一句话,后果自负,然后喊上周弥,出了大门。
外头风雪漫天,孟劭宗的车已经开过来了,司机远远地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