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人。”
周弥自己都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语气有多臭,严格来说都像是在甩脸子。她不是故意,只是累到调动不起多余情绪。
偏偏谈宴西一点没生气,笑意无奈,有种长辈般的包容,“这不有我吗?”
她愣了下,又听见他低声说:“我替你看着。你妹妹有个闪失,我拿命偿给你,好不好?”
这样温和的、哄人一般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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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周弥冲过热水澡,躺在酒店的客房里,神思涣散间,仍觉得荒唐而不真实。
谈宴西是她什么人,熟人都算不上。
她是疯了吗,他们才见几面,她就敢把宋满暂时交给他看顾。
可她是真的累,都没法跟人说。
妹妹手术成功,绷紧的弦一下放松,像一截弹簧失去应力。
还能撑得下去,但叫人点破,那疲惫就层层地漫上来。
眼下,这点感慨都没想到头,周弥直接睡过去。
睡前脑子里想的最后一句话是,是谈宴西说,这不有我吗?
屋里气温适宜,浴袍绵软舒适,被子蓬松温暖。
哪怕是个陷阱。
哪怕一头栽进去是个死。
眼下,她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