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西说:“行。”
周弥识趣地没插话,听他俩聊天,能意会七七八八。
想他过年那会儿疲于应对,跑到她那儿躲清净,恐怕也不是没有理由。
谈宴西吃完饭,放了碗筷,漱个口,又去拿烟。
姚妈一记眼神过来,他很识相地笑说:“我出去抽。”
他穿过客厅和门厅,出了大门。
周弥站在客厅里向着走廊里看一眼,外头檐廊的灯光自门洞投进来,落在地板上,昏黄的一道,越往里,颜色被走廊的灯光冲得越浅。
她走过去,在门厅脱了拖鞋,靸上自己的鞋,也走到廊下。
谈宴西站在靠近台阶的地方抽烟,看她一眼。
夜里风冷,她没披着大衣出来,抱着手臂,从他身旁越过去,下了台阶,去看那棵梨花树。
听见叶子里疏疏的风声。
谈宴西是什么时候走到身后的,周弥没发觉,听见他直接出声说:“姚妈有个儿子,十几年前肺癌死的。”
所以见不得他抽烟,但又劝阻不得,只好赶他出去,眼不见为净。
周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谈宴西是个和“柔软”一词不很搭的人,但此刻,这个词却莫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