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红丝绒的沙发上,像睡着一样安详。
“死之前,他打开了笼子。
“可是绿山雀已经奄奄一息。
“绿山雀也死了,死在这个春天。金色的笼子里。”
周弥念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书页,转头看一眼谈宴西,“你觉得怎么样?”
谈宴西听得入迷,她一把嗓音清灵而温柔。太适合朗诵。
他沉吟片刻,“他真的看见了绿山雀?或许只是回光返照的幻想。”
“谁知道呢。”周弥笑着耸耸肩,“但我好喜欢这个故事。它还是草稿的时候,我就读过,我是它的第一个读者。”
谈宴西看着她,笑说:“倒是第一回 见你,我下楼听见你说话,心想,哪儿飞来的小黄莺,声音这么好听。”
“你认真的?那天我可在跟孟劭宗吵架。”她笑了笑,心里在想,小黄莺,金丝鸟,或是绿山雀,左右都是鸟。搁笼子里给人观赏、唱歌卖弄的东西。
谈宴西“嗯”了一声,却不接这话了,低头像目光幽深地看她片刻,又说:“念两句法语我听听。”
这是他们这些学外语出身的,平日听过的最见怪不怪的要求了。
周弥想了想,翻个身,仰躺着,再慢慢地念着:“J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