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微不足道的两只蜉蝣,即将凝做琥珀。
周弥压根没听见宋满喊她的声音,直到门霍然被推开。
谈宴西动作极快地掀被子将她往里一藏,紧跟着气定神闲地替她应付宋满,全程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会儿,谈宴西明知她羞愤得要死,偏偏非要继续逗她,扯一扯被单,笑说:“你不觉得缺氧?”
周弥紧紧拽着,誓死捍卫最后领土,“……你能不能起床先出去。”
“不能。”
“……”
谈宴西哈哈大笑,最终还是起身,提上长裤,出门去了,还替她掩上了房门。
周弥整理衣服,平复心情,方才走出卧室。
谈宴西站在客厅窗户旁边,燃了一支烟,没怎么抽。手臂搭着窗台,看外头天色,夕阳尚未落尽,残红余晖勾勒远处高楼轮廓,远远近近的霓虹和家灯。
他转头看一眼周弥,她伸手去把灯揿亮了,光洒下的瞬间,稍稍地眯了一下眼。
他看着她,心里好像终于没再四处漏风。
周弥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站着,不走近,似乎担心他还会作弄她,“晚上想吃什么?”
谈宴西摇头表示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