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程一念瞧她手都在抖,忙问:“怎么了?”
“没……顾斐斐遇到点麻烦。一念你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周弥推开餐厅门,走到路边。
她当然认为最好就是报警,但话到这个份上,她不敢拿顾斐斐的安全冒险。
顾斐斐说她有办法,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几乎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
可这会儿谈宴西亲人在病中,这电话她怎么好意思打得过去。
踌躇了又踌躇,终究,她一咬牙,翻出谈宴西号码,拨过去。
那头接起很快,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几分玩世不恭的腔调,笑问:“稀奇,我们弥弥今天怎么舍得主动给我打电话?”
周弥心脏似沾水海绵,又被人蛮力揉作一团,“……谈宴西,想求你帮个忙。”
那端静一瞬,再开口便是认真口吻,又温和不过,“出什么事了?”
周弥简单交代。
“在梁行霂的画廊?”
周弥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画廊名字叫‘三一’。”
谈宴西说:“好,我知道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过去。”
电话挂断,周弥捏着手机,惶惶无定。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