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三行,继续往下读。
但没翻译完,到第二页纸中半就落了笔。
谈宴西将纸张照旧地对半折叠,笔夹入中间,给她放到了床头柜上,躺下去,阖上眼。
周弥洗完碗,打理过厨房,回到卧室。
房间顶灯还亮着,似乎是为了遮这光线,谈宴西抬了手臂搭在眼睛上。
她按开关将灯灭了,揿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将色温调至暖黄,亮度调至最低。
然后坐在床前地板上的灰色圆形小地毯上,手臂搭着床沿,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心里一种隐隐的情绪持续烧灼,叫她失神地忘了时间,等回神时摸手机一看,早已过了半小时。
她没有立即将谈宴西叫醒。
灯光清幽,外头有风声,被窗户隔绝之后,像隔着毛玻璃去看的那样一种模糊感。
因此觉得此处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处孤岛,危机四伏之下,一种温柔的苟且。
脚坐得麻了,周弥换个姿势,又探身去开床头柜的小抽屉,翻出里头许久没动过的铁塔猫和打火机,点了一支。
不知烟是否也有保质期,或是拆开敞得太久,抽起来有一种潮湿的味道。
像是吸入肺中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