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西一直观察着周弥。
和一年前对比,她变化很大,头发剪短了许多,刚刚过肩,是以更显得干练。穿衣风格也更利落,偏中性之感。气质变化尤其大,风雨不动的一种静定。
好似把她放在再复杂的社交环境里,她都能处之泰然。
如果说,之前跟他在一起那会儿,有时候她的淡定,难免会有些强撑的意味,那今天,和他坐在这儿毫无主题地寒暄,他是真瞧不出她有一丁点儿的情绪波动。
——虽是全程带笑,却是一种不着痕迹,又真正拒人千里的疏离。
一会儿,两人点的食物和饮料端了上来。
周弥只要了柠檬水,谈宴西点了一杯马提尼。
刀叉偶尔碰及白瓷盘,细微的清脆声响,话题就绕着最不涉及核心的外围范畴,这么有一茬没一茬地进行下去。
他们自己都未见得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实在算不得多愉快的交谈。
隔了前尘往事,爱恨浓烈,再若无其事也未免显得像是故作平静。
而这些客套对话,就更显得肤浅和做作,整个过程像是生吞了一块冰冻过的鱼生,无法消化。
就餐完毕,又小坐一会儿,周弥实在有种无以为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