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哪好意思说。
顾斐斐问她:“那现在你和谈宴西是个什么状况?”
周弥如实告知,在这之前,她其实很难去想象,和谈宴西这样的人,谈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会是怎样的体验。
他识人心懂套路,七分假里到底也有三分真,做他的情人,总有种头晕目眩之感,像在一圈一圈的摩天轮上看烟花,惊喜目不暇接。可那也只是游乐园限定。
然而,现在她心放踏实了,他终归还是能落地到烟火里,那么琐碎、心甘情愿地与她消磨,做个饮水人生中的庸常之人。
她不妨可以贪心点,求一个最最俗套的圆满结局。
顾斐斐听得又笑又感慨,“那我是不是可以预定一个伴娘席位?”
“肯定的。”周弥看她,问,“你呢,斐斐?已经快一年多了吧,你不至于为了一个梁行霂‘守寡’至今。”
顾斐斐笑说:“那就大可放心。我睡过的毛子帅哥,能从海参崴排队到圣彼得堡。”
周弥没说什么。
顾斐斐当然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愿正面回应罢了——如她这样凡事只跟人钱货两讫的女人,其实,最容易栽在男人的三分真心上。可她自觉污浊的手,捞不起一颗同样陷在泥淖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