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在谈宴西的这动作里变得幼稚极了, 像是平白减掉了二十岁的年纪,变得仅剩个零头,五岁不到。
生病真是极易让人意志薄弱。
她抬眼去看他, 笑了一声,“不是昨晚给你打电话都说要睡觉了吗, 怎么又跑出门了。”
“还说呢。”谈宴西在床沿上坐下, 伸手去搂她后背, “你室友说你发烧了。我想, 这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为了我。某人为了工作拼命得很, 这就是她应得的。”
他这几分不冷不热的语气, 让周弥忍不住地笑出声。
谈宴西轻哼一声,“但不是放不下么。还是过来瞧瞧你。后面两周我要去趟洛杉矶,也抽不出时间。”
周弥往他膝头一坐, 两条手臂伸出去搂住了他的脖颈,埋首于他肩头,真诚地说:“谢谢。”
谈宴西修长的手指,带了些凉意,捏她下巴,“那还不亲我一下?”
他故意地,微仰着头,那样几分骄矜的神色,凑拢一分都不肯,只等她主动。
周弥抬头,然而却是虚晃一枪,呼吸仅仅在他唇上轻轻擦过,又立即低下头去,吻在他喉结上。
因几乎整夜的发烧,她嘴唇很干燥,碰到他颈间薄薄的皮肤,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