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站时,她恋恋不舍扶着靠背站起来,说:“我该下车了。”
    车门一开,流动的冷空气扑上来,把人裹在里头。
    “你,”江渡轻咳一声,“要到对面坐公交车吗?”
    “不了,打车回去。”
    魏清越看看她,笑了:“你还有话想跟我说?”
    江渡脑子乱乱的,一团乱麻,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你爸爸要是打你,你能报警吗?”
    魏清越只是笑而已,暮色太深,江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回家吧,我就送到这。”他说。
    江渡忽然就很想哭,低着头,她很想问他你是不是快出国了,但又不敢问,好像不出口事情就不会发生,她点了下头:“好的。”
    “对了,新年快乐。”魏清越的声音,像春天的樱花一样温和,他很少用这种腔调说话,轻轻的,突然绽放在江渡耳畔。
    江渡不禁抬头,她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努力挤出个笑:“新年快乐。”
    本来是想看着他打上车的,但一秒都不能多呆了,刚转身,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江渡不再刻意忍着,世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好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关车门声,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