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越手底迅速翻着书,像洗扑克牌那样:“那巧了,我一肚子这样无用又有趣的知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男生对她笑时,眼神里闪着些戏谑,还有些别的东西。
江渡抿了抿嘴,也浅浅笑了,她两手搭在沙发布上,轻轻摩挲两下,说:“我都没好好跟你说谢谢。”
说着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外婆走过去,悄悄进了她和外公的房间,把门掩了。
“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高尚,”魏清越说,“那天,我那么做不纯粹是因为你,我很讨厌暴力,但我发现,我跟魏振东还真是有的一像,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我像谁不好?非得像魏振东。”
江渡都听老师说了,魏清越想把人勒死,没勒成,她有十分的话,一般只能跟他说到一分,可这一刻,必须把话都说出来。
“魏清越,你以后别这样了。”江渡说,“我以前看书上写,人心里有头猛虎,你得学会控制他,不能被他吞噬了。我在想,人做事得有个边界,一旦超过那个边界就不好了,这个不好,主要是对自己。你如果把那个……”她忽然强烈地抖了一下,“把人打死了,可能我们现在年纪还不够坐牢,我不太懂法律,可是如果我们满十八岁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无论如何,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