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他和谭经纬从台湾带过来的都是用来与英国佬斡旋的文职人员,韩重山死了,他只能再上吊颈岭,重新找一把好枪。
    至于泰国人……
    盛兆中想到这里,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不说在香港贩卖烟土,但说勾结日本人这一条,等整件事结束以后不用谭经纬开口,自己也容不下他们。
    船身轻轻晃动一下,打断了盛兆中的思绪。
    盛兆中抬头望去,渔船已经靠岸,岸边的盘山公路直达吊颈岭上,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在晨光的折射下显露出重重阴影。
    盛兆中回头望向船身,划船的渔夫扫了一眼盛兆中腰间别着的制式手枪,神色紧张的抱着不满十岁的女儿。 盛兆中面无表情,目光从渔夫惶恐的脸上错过,打量着他怀里年幼的渔家女,女孩同样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盛兆中,小小年龄的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见到这个叔叔时
    ,会露出她肚饿偷食时被大人发现后如出一辙的表情。
    盛兆中和渔家女孩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多久,渔夫赔着笑,不动神色将女儿挡在身后,冲盛兆中挤出难看的笑容:“先生,到了。”在渔夫不停吞咽口水,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后,盛兆中终于点头,从怀中抽出几张面值百元的港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