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含笑说道:“虽然现在大家都扮聋哑人,但谁都知道这次航运牵扯到的事情有多大,一群跟红顶白
    的商人贸然牵扯进来,恐怕立刻就会被连皮带骨头被吞下去。”盛兆中点点头,诚如谭经纬所说,虽然现在香港的生意人都假装不知道宋天耀和谭经纬的恩怨,但实际上世上怎么可能有不透风的墙?宋天耀要将两航起义员工从美国飞机上拆下来的七十一架发动机送去大陆,谭经纬则要阻挡宋天耀将这批发动机送出去,这已经不是个人之间的碰撞,而是台湾和大陆的一场博弈。在这场博弈里,徐平盛
    也好,于世亭也好,哪怕把全香港所有的大亨加在一起,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那徐平盛今晚到底是什么意思?”盛兆中思前想后,还是猜不透徐平盛安排今晚酒宴的目的。
    谭经纬摇摇头:“这种积年老鬼的想法,不是那么好猜的。不过既然他给了请柬,还是要去一趟的,正好当面问问徐平盛,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把徐家往火坑里推?”
    盛兆中顿了顿,开口询问:“那今晚那艘巴西的船?”
    谭经纬没有立刻回答,盛兆中也不多问,站在一旁等候。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以后,谭经纬停下脚步,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