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气。
    可程怀瑾却是认真地将身子前倾,询问她:“你常常吃不饱吗?”
    “那倒也没有,”苏芷说道,“小学的时候人小吃的本来也不多,初三那年又被送回去,我变得怨气很大,我恨苏昌铭却又盼着他来救我,我恨我表姑妈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她。”
    “所以我也变得很扭曲,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会故意让他们生气,我也会故意不听他们的话。”
    “这很正常,你不用觉得自己变得扭曲。”程怀瑾声音平和地说道:“你年纪小,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苏芷疑惑地看着他,长久以来她也和所有的大人一样,觉得她那时的行为是极其错误的、是忘恩负义的、是非常扭曲的。
    然而今天程怀瑾告诉她,这很正常,不用觉得自己很扭曲。
    “我其实没错吗?”苏芷喃喃问出口。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话吗?”程怀瑾说道:“你说人生是很复杂的。所以不要单独看一个行为的结果,如果这个行为的起因已经足够扭曲,那么你也不应该去批判这个扭曲的结果。”
    安静的客厅里,程怀瑾的声音始终平缓。
    很多次,苏芷都觉得,他是一个具有力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