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挺得很直,眼泪也绝不会再掉。
这让她回忆起那个高烧刚退的午后,那时程怀瑾对她说:“你应该照顾好你自己。”
苏芷想起自己的敏/感与尖锐,也想起自己脆弱疯狂的自我贬低。
只是因为他那样模棱两可的、像是要划清界限的话语。
她觉得自己懦弱,也发誓再也不会那样做。
从未觉得一顿饭会有这样的漫长,每一次咀嚼都像是缓慢的凌迟。
饭菜失去了味道,变成了机械吞咽的重复。
最后一块小蛋糕,她也面无表情地吃下。
然后,无声地离开了餐厅。
很轻的一声,推拉门被她阖上。
餐厅里,就连最细微的声响也彻底失去。
一切像是被冰封。
漫长的一段沉默,程怀瑾将筷子放到了一边。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苏芷离开的方向,透明的推拉门,她穿着那条黑色的裙子蹲在他的行李箱旁。
片刻,她站起身子将什么东西丢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那客厅又空了。
程怀瑾仍是未动。
冷气充足的餐厅里,他无由地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