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
然而,程怀瑾没等他说完,就已经转身朝客厅去了。
安静的一段走廊,他像是走在看不见前方的迷雾里。
脚步几分漂浮,也叫他心脏再一次找不到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
荒诞的惶然。
——他分明像是落荒而逃。
电梯门合上又打开。
程怀瑾快步走回了车上。
“砰”一声车门关阖声。
耳边再无多余的声响。
只有他的心跳声。
他身子紧紧靠在座椅上,眼睛几分克制地闭上。
像是重新坠入那片看不见的大海。
思绪和呼吸被强制剥夺,只剩下残存的本能。
她买了新的衣服,有了新的朋友,在过新的生活了。
也会有新的人重新爱上她。
程怀瑾手臂无法自控地收紧,然而,下一秒,他在手边的储物格里摸到了一个细细的、柔软的东西。
程怀瑾慢慢地睁开眼。
一根黑色的、极细的塑胶发圈被他轻轻地拿在手里。
心口像是撩起火般发烫、发颤。
她什么时候丢在这里的?
她什么时候丢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