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义拍拍裤子,不无得意,“他啊,他是只鬼,附在别人身体上的鬼,我们梅家特产~”
虽然于鱼脑袋已经当机,但他还是适时地想起一句话: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梅执义还在热情地朝他招手,“快下来啊,不要害羞嘛。”
于鱼大概是慌到了极致被惊吓过头,竟然还能自己撑着车门下车,除了腿有些软反应有点慢眼睛有点湿之外,没有其他副作用。
梅执义瞧出他腿打着颤,上前一步撑着他,也不知安得什么居心,附在他耳旁却用不低的声音道:“看见没有,门内那个冰块,那就是你男人。”
门内的人沐浴在朝阳下,于鱼眼里含着泪花看不真切,他抬手揉了揉,瞪大眼仔细看,冷不防正对上柳施逄看过来的眼,狭长的眼有如冰刀子打着旋朝他飞来,于鱼吓得呜了一声,差点又给躲回车里去。
梅执义连忙拉着他,说:“别走呀,快点过去打个招呼才是。”
“呜……不要!”,柳施逄飞来那一眼冰刀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鱼方才没爆发的恐惧这下全跑出来了,他死命挣扎,“我不去!我要回家!呜……你们这些妖怪!骗子!我要回家哇……哥哥救我……哥哥……”
他毫无章法